真的写不完。
这次实在有点少但是继续往下写可能不如断在这里让人(我)舒服一点,总之前文走这里:
其他石青文请走集合。
我不知道哪个地铁的咖啡店还有卡座反正是我流地铁口】。
而且我的确认为请客只有出去吃饭并且一个人为全部掏钱才可以这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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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笑面青江把手指绕过茶包的线,弯折食指,两个茶包的棉线扭在一起,淅淅沥沥地流着茶水被他从咖啡店的一次性纸杯里面提起来。茶叶无精打采地滴答着黑红的茶水,仿佛上吊的死人,被吊起来的身子在空中扭了两下,啪一声又被青江放回纸杯里面去了。
“一般是几点出现的?”
“一般来说是晚上八点半,或者九点多一点点吧?”青江上个星期感冒了,如今气温走低,他说完这句话又清清嗓子,好像喉咙里有只会动的虫子一样,清完了又觉得不够,拿出手帕来堵住嘴,小声地咳嗽了两下。
“前辈是怎么开始怀疑的?”
“嗯,作案的时候,就是,大家值夜班或者被值夜班的叫起来的那几个晚上,我回家的这条车厢基本都能看到她,而且只能在这种前提下看到她,”青江把手帕叠起来放进风衣里,“一次可以说是巧合三次就不太像了吧?然后这次的标志,虽然这样很过分但是结合这位女性的长相上来看……”他看到石切丸露出了“不要这样有偏见”的表情,马上抬起手做了个安抚的手势,“我可没有在嘲讽,我在说实话,你看了就——咳咳咳”
“真的没关系吗?”
“我感觉是没什么问题……”青江拿起红茶喝了两口,现下晚间恐怕十度都没有,他穿着半厚卫衣,外面套着一件绿色的单层风衣,冷得从手指间到手掌心都是冰凉,不得不把指尖贴在掌根汲取点微薄热度,石切丸盯着那几根并在一起的手指看了半晌,把自己的围巾拿过来放在青江手里面。
“诶呀谢谢……真体贴呢,”青江点点头,把手指埋在围巾里面,他鼻子尖冻得红红的,在石切丸注意到的那一刻,还听到他小声地抽了两下鼻子,“地铁站通道口真冷啊……”他这样说着,又扭头看了看石切丸,笑眯眯地,随口一提的语气一样,“要来我家吃小豆汤吗,我来做?”
“诶……”
“出声音就算答应了哦,前辈请客。”
石切丸刚想说都是你来做了哪里算得上是“请客”,两人坐着的开放式咖啡吧台正对的走道边上却慢慢有个推着婴儿车的女人走过去。青江不着痕迹地眯着眼瞧了瞧,对石切丸点了点头,把纸杯随手丢到石切丸怀里,拉开椅子,把石切丸的浅灰色围巾围在脖子上,一边走上前去隐蔽地假装看手机,一边跟上去。
推着车的女人上了一号线。
青江跟着上了地铁,石切丸跟在他后面,坐在了青江旁边,还在继续假装看手机的青江手机一震,收到了石切丸的短信。
-是哪一个?
-靠在中间栏杆上的,推着车的那位。
诶?
石切丸抬起头把那女人看进眼里,是在亚洲少见的下肢非常非常病态地粗大的程度,肥短的肉手抓着栏杆,另一只抓着推车,大部分都背对着他们的后背角度,遮住了脖子的蓬乱的卷发很放肆地立在空气里面。女人低着头,视线仿佛胶着在车里,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低垂肥厚的下唇,是尖锐的丑陋。而婴儿车里有种诡异的无声无息。
-……前辈的描述非常到位。
-是一直都觉得我当时的说法很失礼吗石切丸?这样的情绪却不告诉我,真过分呢。
-不管怎么说,前辈在怀疑她吗?
-理论上不是,我在怀疑那婴儿车。
石切丸又抬起头去看看那婴儿车,一般来说除非婴儿已经睡着(而且是睡得很死的那种睡着)的情况,车里是不可能这么安静的,婴儿总是要有点咿呀声的,而之前女人推车的粗暴手法看起来也非常不像是在对待睡着的婴儿,难免就显得有点诡异起来。
-等一下来尾行吧?
-是说……
-看看她要去哪里,算一下的话距离上次犯案也有两三天,最近两次犯案之间的时间也差不多是这种时间了吧?跟上去看看也不会怎么样。
-好,我知道了。
女人坐到京溪广场,又粗暴地推着车下了地铁。笑面和石切丸一路小心地跟着她走过一个街区和一条风很大的商店街,一路假装成要在这个商店街里面探索新开的拉面店的职场新人。眼看着女人推着婴儿车,挤进了一个和她的身体宽度差不了太多的小巷,两人再走过去查看的时候,那又窄又浅的小巷道里面却干干净净的连个垃圾桶都没有。
“两边有没有商户?”
“什么商户也没有,没有门,也没有别的路,”青江从巷子里灵活地钻出来,“她刚才的确是走进来了没错吧?的确也是消失了没错吗?”
“总不可能是两个人都看错了不是吗?”石切丸皱着眉头,手插在大衣的衣袋里面,“接下来怎么办?”
“总之,先汇报一下吧?”青江已经把石切丸的围巾再次围好,朝最近的地铁站走过去,“至少她的可疑程度上升了不少,也不算是什么收获都没有,陪我去便利店买个东西,然后昨天我家水管漏了今天房东来修,收留我一晚吧,三条家的石切丸少爷?”
你那破公寓还有修理的必要吗不如推平了重建吧……这句话在石切丸的喉咙里转了两圈,好歹不是吐槽役的石切丸忍住了他的话,应了声好,努力地跟上前辈的步伐,两人朝着最近的地铁站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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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也给我点微薄热度。